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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

2017-12-18

给你剧透成都博物馆的“国家宝藏”

    最近,央视大型文博探索节目《国家宝藏》引爆了网络,豆瓣评分高达9.5。这档节目以小剧场的形式唤醒了27件国宝的沉睡记忆,讲述“大国重器”们的前生今世。

   而台上展示的只是冰山一角,你还应该知道的“国家宝藏”远不止这些。今天就跟随天府文化一起来看看成都市博物馆的那些镇馆之宝。




“一大”:石犀

   石犀的“大”有目共睹,它的身高体重为:长3.3米,宽1.2米,高1.7米,重达8.5吨。别看这傻大个儿石犀体量巨大,顶天立地,但是圆滚滚的躯干配上粗短四肢,再加上上下颌以及四肢躯干上雕刻的卷云纹,呈现出一种娇憨可人的萌态,据说到博物馆参观的小朋友们都叫它“萌牛牛”。



   据记载,石犀最早被发现是在1973年,天府广场钟楼挖地基时就被发现,之后又被回填,这一“睡”又是几十年。2010年10月7日,铭刻成都人记忆的钟楼被拆除,将在原址修建天府大剧院。为此,石犀牛从天府广场东北侧的大剧院工地被请了出来。

   经学者考证,石犀牛由整块红砂岩雕刻而成,埋藏在西晋地层以下。最早埋于秦朝、最晚埋于西晋,但它的制作年代早于西晋。整体雕刻风格粗犷古朴,是目前成都市区出土的最早最大的圆雕石刻,具有极高的考古与艺术研究价值。

    据《华阳国志》卷三中记载:“(李冰)外作石犀五头以厌水精;穿石犀溪于江南,命曰犀牛里。后转置犀牛二头:一在府市市桥门,今所谓石牛门是也;一在渊中。”意思是说:秦朝的蜀守李冰在修建都江堰时,曾经下令雕刻了5只石犀镇水,两头运到了成都,另外三头则在灌县的江中,作为镇水石神。因此有人认为,这石犀就是李冰当年打造的五头治水神兽之一。


   目前,在金沙遗址已出土有犀牛骨,可以说在先秦时期成都毫无疑问是有犀牛的。而在欧洲,犀牛一直是充满异域想象的东方巨兽。1515年1月初,一只来自印度的犀牛经过了120天的海上旅途,抵达葡萄牙首都里斯本,欧洲民众蜂拥前去参观。

   当时德国画家阿尔布雷特•丢勒没去成现场,仅仅根据一张素描为这个明星动物绘制了一幅错漏百出的木版画。当然,那头远航欧洲的犀牛却没有成都博物馆的石犀牛幸运,它虽然是游泳健将,但因为被锁链拴在甲板上,漂洋过海的时候与全体船员一起遇难了。

   幸运的是,丢勒的犀牛木版画流传了下来,后来还被收藏进了大英博物馆。

“一小”:经穴髹漆人像

   早在先秦时期,成都便是漆器制造中心,西汉时漆器生产达到顶峰。

2012年夏天,成都老官山汉墓考古发现震惊全国,出土了漆木器、陶器、铜器和铁器等精美文物,从而名列2013年度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

   在这批珍品中,有扁鹊学派的医书(四川首次发掘的西汉简牍)、四部迄今我国发现的唯一有出土单位又保存完整的西汉时期织机模型,还有这尊国内最早、最完整的经穴人体医学模型。

   人体模型高约14厘米,五官、肢体刻画准确,人像身体上用白色或红色描绘的经络线条和穴点清晰可见,不同部位还阴刻了“心”“肺”“肾”“盆”等线刻小字。与墓葬出土的经脉医书相对照,对揭开中华医学经脉针灸理论的起源和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一批”:陶俑

   “俑”是中国墓葬中常见的人形雕塑,属于丧葬用品(“明器”),最早出现于东周。“始作俑者”一词并不冷僻,今天也时不时会用到。这个成语出自《孟子•梁惠王上》:“仲尼曰:‘始作俑者,其无后乎’,为其象人而用之也。”

   孔子说出那句“始作俑者,其无后乎”是在公元前6世纪,他谴责用俑的原因是据中国墓葬艺术大家巫鸿先生考证,除了秦始皇选择了真人大小的墓俑,其他时代的墓俑其实都没有那么巨大,更多是用具体而微的微缩形象来再现复杂的人类活动。

   比如按照其担任的职责,墓俑可以细分为武士或者怪兽形的镇墓俑;全套仪仗卫队的礼仪俑;家居形象的男女侍从俑、乐舞俑、家畜俑,等等。他的《黄泉下的美术》中写道:“这些人造的形象在人们心目中能够取代真人——包括士兵、仆从和伎乐——以保护和陪伴地下的死者。”

在中国古代志怪文学中,我们常常能看到墓俑化人成为墓主仆佣的情节,巫鸿在《黄泉下的美术》中关于墓俑的章节就顺手拈来两则鬼故事——

   唐传奇《独孤穆传》中,一位名叫独孤穆的青年,在前往南方旅途中爱上了一个美丽女鬼,应她的要求为她举行了一个隆重的再葬礼仪,将她的遗骸重新埋葬在位于洛阳的老家附近。当晚他们再次相会时,他看到情人“车舆导从悉光赫于当时”。她指着光鲜的车队、行头和仆从说都是你送我的啊,“皆君之赐也”,一句话点明这些都是随葬的墓俑“激活”而成。

   明初的《牡丹灯记》里,也写过这样一个故事:在一次灯会期间,某位乔公子遇到了一个美貌无双的小姐,小姐还带着一个叫金莲、手持一盏双头牡丹灯的丫鬟。接下来的情节有点类似于《白蛇传》,公子和小姐成其好事,之后乔公子被人怂恿怀疑起小姐的真实身份,试图一探究竟。

这位乔公子去探寻小姐的家,找到的仅仅是一座庙宇中的幽室,中间存放着一口棺材。


   这些故事有时候读来不免鬼气森森,但在成都平原出土的这些陶俑,奇怪的是不见一丝诡异,载歌载舞的乐舞俑、吹拉弹唱的伎乐俑、仪表堂堂的礼仪俑⋯⋯个个都眉目疏展,笑容明媚,见之可解颐,见之可忘忧。天府之国果然名不虚传,生活其间的先民幸福指数可见一斑。